夜色越来越深,公寓的灯亮了,但并不是为了照明。
周纪阮把满屋子的灯全部打开,光照系统连接着消除装置,开到最大功率,整间公寓被笼罩,可怀里的人依旧没有好转。
紧紧将人塞进怀里,顾良上半身躺在周纪阮怀里,长腿舒展的搁在沙发上,而周纪阮自己却上身佝偻垂着,额头相抵。
这姿势不会很舒服,但能让他更近距离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。
他不知道坐了多久,脚边扔了很多针剂,是喂给顾良的营养剂和镇定剂,还有大量杂物碎片,那是顾良的精神力打碎的,短短两,这里就一片狼藉。
比地上更狼狈的是周纪阮。
他把顾良照鼓很好,每洗脸喂营养剂,吃喝拉撒一整套,倒是自己两两夜没吃没喝,更